陳河被這一棍子悶在臉上,有金鐘罩加持,並未受傷,可是也有些蒙。
「給我打!」
只聽見那人一聲招呼,棍子如同雨點一般落在陳河身上。
高遠第一時間也蒙了,在陳河被打了幾棍子之後才反應過來。
「你們幹什麼!」
說著,衝上去推搡那幾人。
「喲呵,還有幫手,給我一起打了!」
於是,高遠也被集火挨打。
陳河這邊壓力減輕,他瞅准機會一把手將襲來的棍子握住,猛然一拉。
武器到手。
「敢打老子!」
說著,陳河就要還擊。
「你們給我住手!」
陳河棍子還未落下,就傳來了千秋院管事的呵斥。
陳河不想理會,他此時只想打回去。
「別!」小胖子看出陳河意圖,趕緊出聲阻止。
「你現在要是還手可是當眾拂了管事的面子,加上你在大殿惹惱女帝,後果嚴重!」
小胖子的話將憤怒的陳河拉回理智,他現在不能動手。
「你們幾個為什麼打架!」
管事的走近,掃了一圈之後厲聲問道。
剛才動手的四人中,為首那人走向千秋院管事,拿出一個香囊似的物件遞了過去。
「大管事,我們就是在一起鬧着玩的,沒有打架。」
那管事的將手中香囊掂量了一下,便知道裏面有好東西,臉上的厲色也消失不見。
「既然是鬧着玩,那也得注意分寸,不要鬧出人命,到時候不好收拾。」
說完,大管事帶着手下,掂量着手中物件,滿意的離開。
打架這種事每年千秋院都會發生,只要不打死人,都不是稀奇事。
大管事走了之後,四人為首的王東陽再次走向陳河。
「沒想到煙花巷出來的雜種,骨頭還挺硬。」
「你說什麼!」
因為陳河繼承前身的記憶並不完整,所以此時王東陽的話他並不明白。
「看來,你這是被一棍子打傻了。竟然連你自己是個什麼貨色都不記得了。」
「清河郡,陳氏。就你也配!」
陳河看着王東陽,笑了。
若是熟悉陳河的人都知道,他平時看上去放蕩不羈,但真是怒極了,就是此時這種模樣。
「你叫什麼。」
陳河雙目緊緊盯着王東陽,一字一句道。
王東陽被陳河目光盯着,恍惚間有些害怕,不過瞬間他反應過來,心中更加氣惱。
「你個清河雜種竟然連本少爺的名字都敢不記得,你……」
陳河上前一步,打斷王東陽的話,「我問你,你叫什麼!」
「清河郡李家,王東陽!怎麼?問我的名字是想報仇?告訴你,就憑你這樣一個棄子,沒機會的!」
說完,王東陽帶着自己手下三人轉身就走,因為陳河剛才目光,讓他很不舒服。
王東陽的離開陳河並未阻攔。
「君子報仇,十年不晚。陳兄我相信你,他日一定會將那個王東陽狠狠踩在腳下!」
高遠一邊揉着胳膊一邊安慰着。
陳河回頭看向高遠,「君子報仇,十年太晚。我只爭朝夕!」
聽到陳河如此認真的說著,高遠心中一驚,「你想幹什麼?」
陳河並未多做解釋,「幫我一個忙,天黑之前幫我打聽出來那四個人的住處。」
說完,陳河走向自己的屋子。
臨時住所睡的是大通鋪,一個屋子能住五十個人。
不過這三百人,可都是出自一些家世不錯的大小家族,也都是公子哥。所以平時嬌生慣養,這次忽然要睡大通鋪,難免不習慣,會發生摩擦,打架爭吵的事情並不少見。
千秋院管事的也都愛答不理,只要不死人這是他們的底線。
日頭西落。
轉眼黃昏將至。
高遠終於出現,此時陳河還在養精蓄銳。
將陳河叫醒。
高遠遞過來一個紙條。
「這是他們四人的住所。」
陳河接過紙條,看到高遠欲言又止。
「有什麼話就說。」
「我還額外打聽了一下這四個人,好像都是你們清河郡人士,本自同根生啊。為什麼他們要對你大打出手?」
這一點陳河自己也不是很清楚,他搖了搖頭道:「這個目前我也不知道,但今晚一切都將揭曉。」
被打,很窩囊。
被打了,還不知道原因,更窩囊。
陳河不是受這種窩囊氣的人,所以今晚的行動勢在必行!
看了一眼紙條。
這四個人竟然睡在一個房間,還是連鋪,想來他們也是打點過了的。
「這樣也能讓我省點功夫。」
說完陳河將手中紙條撮吧撮吧扔掉,隨後繼續躺下養精蓄銳。
看到陳河這樣,高遠有些擔心,他壓低聲音道;「你到底想幹什麼!」
「明天,你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