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位,究竟是何人,為何在張某大喜之日,對張某出手。」張暮宇一邊艱難的抵擋着石棍和雙刀的雙重進攻,一邊高聲問道,希望把剛剛走的師弟們吸引過來。
胡飛看張暮宇完全記不得自己了,心中更是升起一抹憤怒,掄圓了石棍向著張暮宇抽去,並咬牙低吼道:「因為你該死,你殺人越貨的事做的太多了,記不清了吧。」
張暮宇向後一撤,手裡掐訣,嘴裏念念有詞,突然身前升起一個銀色光罩,將張暮宇罩在**,同時大聲向府里傳音。
「咣」
胡飛一棍砸在銀色光罩上,巨大的力氣砸的光罩一陣震動,但是並沒有破碎跡象。
「鐺,鐺 」
任屠的雙刀也砍在了銀色光罩上,可是這次光罩連震動都沒有。
這時張暮宇看二人也打不破銀色光罩,便站在光罩里打量二人,疑惑地開口道:「你二人穿着我張家門客的衣服,你們到底是誰,我是張家少主張暮宇,你二人可知道?我實在欣賞你們,只要你們現在束手就擒,我保證不殺你們。」
「咣,咣,咣」
胡飛與任屠,用力劈砸光罩,可光罩只是震動,卻無任何破損跡象。
胡飛突然抬起頭看向張暮宇,銳利的目光好像能穿透銀色光罩,厲聲問道:「你還記不記得三年前被你打下山崖,搶走金色發簪的少年。」
張暮宇一愣,抬手指着任屠,笑道:「原來是你,你沒死?,那他呢,難不成你三年生下這麼大個兒子?哈哈哈」
任屠一刀斬在光罩上無果後,破口大罵:「放屁,我是你爺爺任屠,那是你大爺爺胡飛,今天就是為了斬你狗頭,替天行道。」
「咣….嗡..嗡…」
胡飛又是掄起石棍砸的銀色光罩嗡嗡作響,隨後開口說道:「我怎麼能死呢,死了怎麼斬你?我的金色發簪呢?」
「呵呵,發簪被我送人了,你沒機會見到它了。」張暮宇看二人打不破銀色光罩,放心了許多,也同時暗罵這張虎辦事不力,打了這麼半天,還不來,如若沒有師傅賜下的這玄月神光罩,此刻自己小命休已。
「何人在我張家撒野!」
還沒等胡飛問張暮宇金簪贈與誰了。張家家主和張虎帶着門客就已經趕到,大喊一聲,向著胡飛二人這裡衝來。
張暮宇看見府內護衛到了,心裏更加有底,所以得意的衝著胡飛二人說道:「你們二人打不破我的玄月神光罩的,這是吾師賜下的,金丹境以下都難以打破,府里護衛也已到了,你們二人現在俯首,做我戰奴,我不殺你們。」
任屠看護衛馬上就要衝到身前,大吼一聲,向著胡飛喊道:「大哥,干他。」
隨後任屠一手橫拿斬虎刀,一手豎拿斬虎刀,向著光罩斬出了兩道十字形的黑色刀光。
「咔嚓」
「咔嚓」
兩聲破碎的聲音響起,見銀色光罩直接被斬碎,任屠直接跪在地上大口咳血。
「豎子爾敢!」一道蒼老的聲音從天上傳來。
「噗」
胡飛見光罩破碎,掄起大棍,用盡全身力氣,奮力的砸向張暮宇的頭顱,張暮宇急忙提劍抵擋。可是胡飛雖未到築基境,可是身有十萬斤巨力,除了專修肉身的修士外,一般的金丹修士都沒有十萬斤巨力。直接一棍砸碎張暮宇的頭顱,將張暮宇打成一灘肉泥。
胡飛低頭看着面前的肉泥,心中升起一陣痛快的感覺,有所明悟,就聽「咔嚓「一聲,瞬間氣息飆升,周圍的靈氣聚成了漩渦紛紛朝着胡飛湧來,靈氣進入胡飛身體後梳理了一大圈後,直奔心臟而去,瞬間疼的胡飛,拄着石棍,單膝跪在地上,額頭上汗如雨下,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氣。
一名身着灰色衣衫,乾枯的面龐掛着一絲怒容的老者憑空而立,看張暮宇被打成肉泥,氣的嘴角一陣抽搐,隨後含怒向胡飛拍出一掌,一個巨大的黑色掌印從天而降,欲要一掌將胡飛拍成肉泥。
「轟」
黑色的煞氣以任屠為心,轟然爆發!一道漆黑的煞氣衝天而起,任屠站在掌印之下抵擋住了老者的恐怖一擊。
任屠獰笑着看向天空中的灰衣老者,怒吼一聲,身形如同閃電般飛竄至天空,手中的雙刀驟然揮出,兩道黑色的光芒宛若月牙般斬向灰衣老者。
「轟」
任屠被從天空擊落,剛要落地的任屠怒吼一聲:「就算你是元嬰境,動我大哥也得死。」,隨後身上煞氣又漲了一分,一手拍地,騰的一聲,又騰空而起沖向灰衣老者,兩把斬虎刀在煞氣的加持下,變得漆黑,在任屠手裡快速揮舞着砍向灰衣老者。
灰衣老者也雙手冒着青光,手速極快的抵擋着兩把不斷斬出黑光的斬虎刀,老者不斷地將任屠從天空擊落,可是渾身散發煞氣的任屠好似不知道疼痛,只知道進攻。
「轟」
這已經是第八次,任屠被從空中擊落了,從第六次開始,任屠的煞氣就一次比一次少,可他還是一遍一遍的起身,舉刀,進攻。只為了給胡飛爭取一會兒時間,他知道,胡飛現在在破境當中,不能受到干擾。
灰衣老者看向底下那被他擊落八次還繼續進攻的青年,心中起了一絲愛才之心,便對着任屠說道:「小子,有點骨氣,身上的煞氣也有點意思,我乃張家族老,元嬰境巔峰,你現在回頭斬了地上那小子,我讓你入我門下,十年之內保證讓你升上元嬰境。」
任屠向地上吐了一口血痰,抬頭望向灰衣老者說道:「滾,老東西,沒有你我十年之內也能升上元嬰境,但是你要是不傷我大哥的話,我同意入你門下。」
任屠一邊跟灰衣老者拖延着時間,一邊聚集身上的煞氣,準備再次衝鋒。
灰衣老者身為元嬰境巔峰,一生與修士爭鬥無數,一眼就看出任屠的小把戲,隨後眼中帶着一絲可惜的說道:「小子,你這是在自誤。」說罷對着任屠就打出一掌,青色掌印從天而降,在降落的過程中變成一隻青色巨虎對着任屠撲來。
「啪」
就當任屠準備燃燒生命,集結煞氣,應對這青色巨虎之時,一個手掌拍在了自己肩頭,回頭一看,激動的喊道:「大哥,你醒了。」
「轟」
胡飛嘴角帶着笑,歪着頭看着撲過來的巨虎,隨後掄起石棍,一棍打散了青色巨虎。隨後看向任屠:「老二,這次多虧你了,你歇一會,我對付這老頭,隨後咱們殺出去。」
「好」 任屠憨笑着應答一聲後,就手持兩把斬虎刀,盤坐在地上恢復靈氣。
胡飛扛着石棍,歪着頭,一臉桀驁的看向灰衣老者,突然大笑着:「解開昔日舊枷鎖,今日方知我是我,哈哈哈。」
「轟」
「嘭」
隨後一腳踏碎大地,騰的一下跳到空中,渾身散發著金色光芒,舉起石棍,對着灰衣老者砸了下去,灰衣老者手裡散發著濃郁的青光,抬手一擋,可灰衣老者也如張暮宇一樣,小瞧了胡飛的一身神力, 結果被胡飛一棍砸飛,重重的摔在地上。
「咳咳,你這棍子…噗。」
老者躺在地上,手指着胡飛手裡的石棍,話還沒說完,便吐了一大口鮮血,眼睛一翻,昏了過去。
「老祖,老祖….」
張家一幫人一看老者被打成重傷,蜂擁而上將老者圍住,查看傷勢。
胡飛扛着石棍,拽起任屠,看向張家家主和張虎,冷冷的說道:「擋我者死!」
張家家主和張虎低頭掃了一眼被打成重傷的灰衣老者,站在原地沒動,只是用眼神一遍一遍的給胡飛和任屠二人「千刀萬剮」。
那幾名張暮宇的師弟,晚上出去逛了一圈回來後正好碰上此事,但是看灰衣老者是金丹境巔峰,而他們幾人和張暮宇也不是什麼知己,便沒有現身,只躲在一旁看熱鬧,等胡飛二人往出走,他們便偷偷跟上,想看是誰殺的張暮宇,回頭好回稟宗門,否則宗門問起來,也不好應答。
「噗」
出了張府,胡飛和任屠齊齊的吐了一口血,臉色慘白的二人互相對視一眼,互相攙扶着就往前跑。
「上當了,他們也身受重傷,快抓住他們。」跟在他們身後的那幾個斬月殿的弟子大聲喊道。
院內聽到門口弟子呼喊的張虎和張家門客們,紛紛向府外衝去。
「嗖」
任屠朝着身後那幾個斬月殿弟子就擲向一把長刀,那幾名弟子紛紛閃身躲過,長刀扎在張府大門上嗡嗡作響。
趁着這幾名弟子閃身的功夫,二人藉著夜色拚命地向城外跑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