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小心點,這可是我的身體,磕傷了你賠的起嗎?」
方怡寧最滿意的便是一身玉骨冰肌,皮膚白得發亮,身上一塊傷疤也見不到。
「誰稀罕。」
柳重霄冷哼一聲,就這破身板白送他都不要,動不動就暈倒,讓人怎麼活?
兩人站在水中一刻鐘,相互望了望,什麼也沒發生。
「要不我們把頭伸進水裡試試?」方怡寧想着當初兩人可都是泡在水裡,現在只是站着條件不夠?
「這……」
柳重霄嚇得臉都青了,站在這裡已經用了他最大的毅力,還要把頭伸進水裡,這不是要他老命?
「你不是不怕水嗎?怎麼還不如我一個女子?」方安荷用他說過的話反駁他,柳重霄一時啞口無言。
算了,也就眼睛一閉的事情,為了將身體換回來拼了!
柳重霄將眼睛閉緊,頭猛地往水裡一栽,瞬間的窒息感讓他渾身都顫抖起來。
方安荷也趕緊把頭伸進水裡。
「呼。」一盞茶過後,柳重霄趕緊將頭伸出水面,看看身體,險些昏了過去。
他遭了這麼大罪,兩人的身體竟然還是沒有換回來。
「現在怎麼辦?」柳重霄苦惱的揪了揪頭髮。
「還能怎麼遭?先回岸上再說?」方怡寧看着渾身濕透的柳重霄,蹙起眉頭。她的身材不錯,凹凸有致,只是這一落水就曝光了。
柳重霄看着胸前的兩坨肉一臉嫌棄,這胸前這麼重,走路不難受嗎?
「臭流氓,你看什麼看?」
方怡寧後悔剛才來的時候沒有帶一件乾淨外袍,被個臭男人看光就算了,你這嫌棄的眼神是怎麼一回事?她的胸至少也是36D。
「誰愛看,這不長在身上礙眼?」柳重霄心裏為自己叫屈,這兩坨肉長在胸前很難受好吧?吃虧的是他。
「你還看。」方怡寧鼻子都氣歪了,也不管身上的衣服濕不濕,將外衣脫下披在柳重霄身上。
「趕緊穿起來,我這清白都毀了。」
柳重霄不情願的將衣服穿上,正在這時傳來婦人的尖叫聲。
「寧兒,你這是怎麼啦?」方夫人聽翠柳說方怡寧和柳重霄要到處走走,眼皮一直跳個不停。
她的寶貝女兒怎麼可以和煞神扯上關係?不放心出來尋找,沒想到看到女兒渾身濕透,身上披着男子的衣服?
「我……」方怡寧慣性的想回答,柳重霄趕緊插話道:「娘,我沒事,剛才不小心滑進水裡,幸好柳將軍把我救起來。」
不要臉,分明怕水,還往自己臉上貼金,也不怕風大閃了舌頭。方怡寧心裏碎了一口,面上卻掛着笑容。
「原來是這樣,多謝柳將軍。」方夫人趕緊將柳重霄的衣服還回去,解下自己的披肩圍住女兒,福禮離開。
看着一向關心自己的母親摟着別人離去,方怡寧的心裏百味具雜。
她在現代是個孤兒,好不容易考上大學畢業後成了一個小白領,領着不高的薪水,成為一名月光族。
十年前她得了一份**打算犒勞自己,卻在過馬路時被闖紅燈的汽車撞死。
一睜眼便來到大周國成了方尚書的嫡女,本是天之驕女奈何有心臟病,每日只能心平氣和,不然性命不保。
渣爹後院一群鶯鶯燕燕,不過對她還算過得去,母親卻是對她掏心掏肺,每次她犯病醒來總是看到母親疲憊的臉龐,和自責的眼神。
為了這個疼愛她的母親,她每日聽從大夫的話,乖乖喝着難以下咽的苦藥,就是想多陪伴母親幾年,誰知現在……
不想也罷,只能走一步看一步。
回到剛醒來的屋子,看着身上的濕衣服,認命的讓屬下找來一身乾淨的衣服。
她閉着眼脫下衣服,盡量避開下身那二兩肉,正準備摸索着穿上乾淨的衣服,忽然聽到一聲,「噓噓。」的聲音。
「誰?」方怡寧顧不得害羞,將衣服往身上一遮,轉頭朝聲源處看去。
「我,遮什麼遮?這是我的身體,身上哪裡有疤我都知道。」柳重霄從床下爬了出來。
「你怎麼在這裡?」方怡寧看着一身狼狽的柳重霄疑惑的問道。
她記得回來時門口可是有人守着,柳重霄是怎麼進來又藏在床下?
「那群蠢蛋,我說過多少回了,窗戶一定要派人守住,每回都忘記,看我以後不收拾他們。」柳重霄惡狠狠的說道。
「你怎麼還不穿衣服?」
「哦!」方怡寧被他一打岔,差點忘了眼前的困境。「要不還是你來穿?」她也不想看到不該看到的地方長針眼。
「女人就是麻煩。」柳重霄不滿的拿過衣服幫她穿,可是他們忽略了一個重要問題。
方怡寧大概一米六的個子,柳重霄卻有一米八,現在柳重霄頂着方怡寧的身子只能踮起腳尖幫她穿衣服。
「將軍,王公公……」
張博輝推開房門正要說王公公來了,便看到自家的將軍光着身子,張開雙臂,方怡寧手上拿着將軍的衣服,這是在脫衣服?
他的眼睛都瞪直了,王公公隨後一看也愣在那裡。
真是世風日下,沒想到光天化日之下柳將軍竟然玩得這麼嗨?
方怡寧知道他們誤會了,趕緊把衣服一拉後退一步,「你們……」話還沒說完,柳重霄就被他拉扯着撞向他的胸膛。
「哎呦!你幹什麼?」柳重霄第一次知道自己的胸膛這麼硬,跟石頭似的,鼻子都要斷了。
「王公公,什麼風把你吹來啦?」柳重霄這才發現兩個呆若木雞像個石化的人。
不過他忘了現在他的身子可是方怡寧,這親昵的語氣把王公公弄得腦子更迷糊。
「姑娘是……」
柳重霄這才回過神來,他與慶安帝是表兄弟,打小兩人就一起長大,這個王公公從小伺候慶安帝,非常的熟悉。
「我是方尚書的嫡女方怡寧。」柳重霄學着女子福禮,只是他從未做過,看起來頗為怪異。
「哦!原來是方姑娘。」
王公公可是知道柳重霄的脾氣,一向討厭女子靠近,沒想到這個方姑娘是個例外?剛才那架勢要是沒人打擾,是不是生米得煮成熟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