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原本以為,席涼城已經把我的心摧折地刀槍不入,可現在,我的世界都好像是崩塌了一樣。
我可以不要丈夫,我可以放棄一切,但是我不想讓我的孩子,也成為他們報復的工具。
「孩子只是我一個人的,我不要席涼城了。」
除了和席涼城離婚,我已經想不到其他,可以毀掉這個手術同意書的辦法。
袁可兒滿臉高興,直接摸出來了她事先準備好的離婚協議書,放在我面前,又遞給我一支筆。
我看都沒有看,就直接落上了自己的名字。
大不了,就是凈身出戶而已,我也不期待着,他們會給我留些什麼。
袁可兒滿意地收回離婚協議,甜甜地衝著我一笑,「早這樣不就好了嗎?
你就別再會席家了,給我一個地址,我會把你的東西都寄回去的。」
「不用。」
她沒再說話,徑直離開了病房。
我趴在病床上,忍不住大哭起來。
八年的愛終於分崩離析,席涼城終於如願以償了吧。
傍晚,段民衡過來幫我辦了出院手續,我沒地兒去,他說他有個朋友的房子在出租,拎包入住。
我笑着說我沒有包,他說他都去看過了,直接住也行。
我住進了出租屋,睡覺前給自己打了打氣,告訴自己,就算沒有席涼城,做個單身母親,我也一定能把孩子照顧好的。
我以為我的新生活,會這樣平靜地開始,卻沒料到,第二天,我收到了一份快遞。
我才搬到這裡來,怎麼會有快遞?
而且收件人確實寫的是我的名字。
我猶豫着把快遞打開,裏面是一個透明的小瓶子,瓶子里有一團血肉模糊的東西,看得我直犯噁心。
我心頭已經起了不少不好的猜想,趕緊打開了小瓶子旁的一張字條,上面寫着,「姐姐,陰牌做不成了,標本留着你做紀念吧。」
瞬間,我的心口湧起了一陣又一陣的腥氣。
瓶子里的是我的孩子!
我還是沒能留住他?
我腦海中一片茫然,不敢接受眼前的現實。
民衡哥哥明明說,孩子保住了的!
可袁可兒會這樣來氣我,肯定不會是虛張聲勢!
我看着瓶子的小怪物,胃裡一陣陣翻湧起來,連忙跑去馬桶邊趴着,一邊吐,一邊哭。
猶豫了好久,我帶着小瓶子跑去了醫院,讓醫生加快幫我做了親子鑒定。
第二天結果出來,我發現這的確是我的孩子,袁可兒就是想要拿孩子的性命,來威脅我離婚罷了。
至於那張手術同意書,也是前一天,席涼城就簽好的。
接着,我又聽說了席涼城馬上就要和袁可兒結婚的消息。
席涼城包下了一個小島,聲稱婚禮預算不設上線,只為了給袁可兒一個無與倫比的世紀婚禮。
袁可兒想得美!
我是不會讓我的孩子,成為他們幸福生活的墊腳石的!
我緊緊握住了拳頭,腦海中梳理了一下,這些日子發生的事情,我想我還有機會。
那天是袁可兒一個人來逼我簽離婚協議的,不是他們兩個一起,說不定當時袁可兒根本不敢帶席涼城來。
或許那畢竟也是席涼城的骨肉,他沒有袁可兒那麼狠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