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柏身穿官服,一條暗寶石綠連勾雷紋皮帶系在腰間,一頭墨黑色的髮絲,披在腦後。
池燁上前仔細打量着,心道:「這人長得是真好!」
也不怪他會這麼想,整個乾安王朝,能與容柏的相比的還真沒有。
在南陵,很多人都說他是無雙公子,但和容柏相比他是一點優勢都沒有。
容柏換完衣服,回頭就看見小傢伙又在發獃。
這是什麼情況?
他輕手輕腳的來到池燁面前,修長的手在他面前晃了晃。
池燁這才回神,一臉疑惑地問:「怎麼了?」
「我還想問你怎麼了?今天怎麼這麼愛發獃?」容柏問。
「有嗎?」
「當然有!」
池燁嘴角微勾,想調戲一波,「那可能是你太帥了,讓我看入迷了。」
容柏哪裡享受過這種福利,心中小鹿亂撞。
這人也太犯規了,不知道他是怎樣的容顏嗎?
還說這麼讓人臉紅的話語。
他一把將小傢伙拉到懷中,湊在他耳邊惡狠狠道:「等今天晚上,看我怎麼懲罰你!」
池燁的臉色漲紅,這都什麼人啊!
容柏盯着懷中小傢伙一副愁悶的模樣,心中開心不少。
讓他瞎撩撥!
他調戲完,就轉身離開,去赴那場沒有硝煙的戰爭。
御書房門前。
容柏早早就來等候,卻遲遲等不到傳喚。
過了很久,大皇子才姍姍來遲。
「大哥!」容柏作揖恭敬道。
容肅卻冷着臉,點點頭,什麼話都沒有。
就在這時,劉公公出來道:「兩位皇子,皇上讓你們進去。」
兩人在劉公公的帶領下,來到案前拜見。
「參見皇上。」容柏,容肅道。
「起來吧。」容天擺擺手,讓兩人起身,「劉公公,你帶所有人 下去。」
「是!」劉公公領命遣散所有人後默默退下。
御書房中,只剩下父子三人。
容天的臉色陰沉,將案上的奏摺甩到兩人面前。
「你們看看吧,看看南陵是多膽大包天的!」
大皇子容肅,率先拿起奏摺,臉色瞬間變得陰沉。
「南陵的膽子也太大了!他們怎敢擅自使用巫蠱之術殘害我邊境的百姓。」
容柏聽此,不可置信地將大皇子手上的奏摺拿了過來。
看着上面的內容,心中大駭。
這是準備對南陵出手了,用蠱毒對邊境百姓出手,容天就不怕遭報應嗎?
但現在他也只能附和着,「這南陵屬實膽大包天,蠱毒都用了出來,他們還有什麼不敢做的!」
容天看着憤怒的容柏,問:「太子有什麼好的意見?」
容柏心中鎮定,佯裝惶恐道:「父皇,兒臣愚鈍,屬實不知道啊。只要您下令,讓兒臣蕩平南陵,兒臣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容柏的忠心稍微打消了容天心中的疑慮,問大皇子:「你覺得這件事情,朕應該怎麼做?」
容肅淡定道:「南陵的太子還在京城,他們不會擅自妄動的,謀反他們現在不敢,倒不如趁這個機會敗壞南陵的風評,為之後的出兵做準備。」
容天點點頭。
現在的南陵,他是一點出兵的機會都沒有。
這次的蠱毒雖然是他命人做的,但南陵只要往下一查就會發現那不是蠱毒。
到時被南陵反咬一口就不值當了。
「這件事情,你去辦。務必在百姓中造成恐慌。」
「是!」容肅上前領命。
容柏低着頭站在旁邊,面色清冷。
呵,他還是這麼的無恥,在前敗壞南陵的名聲,到時候出兵就是順應民意。
為了他的野心連百姓都能利用,他還真是小瞧了容天父子倆了。
「容柏,這件事情你從旁協助。」容天命令道。
容柏只能領命,他哪裡還有拒絕的權利。
「是,父皇。」
「行了,你們先下去吧!」容天擺手,屏退兩人。
待兩人離開,他無力地倚靠在龍椅上,現在的身體已經虛弱到極限,即使有太醫每天的大補湯藥,但還是無濟於事。
看着面前堆成山的奏摺,眉頭緊緊皺起。
「嘭——」所有的奏摺被他掃到地上。
南陵,池邵!你好樣的!
二十年前,是你為了皇位上杆子和朕合作,現在卻留了這麼一手。
朕臨死之前,不把南陵攻破,朕死不瞑目!
容柏從御書房出來就快步往宮門外走去,他着急回家和小傢伙膩歪呢。
容肅還在心中盤算着,怎麼將這件事情安排好。
抬頭準備和容柏商量一下,試探下他內心的想法。
結果,這人已經在他的視線中消失。
就這,還是堂堂的乾安太子,也不知道父皇為什麼會讓這種人當太子?
容柏除了一身蠻力,打過幾次勝仗,他哪裡有治國的才能!
容肅心中酸澀,明明他才是嫡長子!
容柏自顧自的往前走,他現在可沒心思和容天父子糾纏。
現在的他,可不是他們能肆意揉捏的人。
他騎上高頭大馬,飛馳回王府。
「王爺!」池燁驚訝盯着,滿頭大汗的容柏。
他怎麼這麼早就回來了,不是進宮商量正事嗎?
這回來的也太快了吧!
「你怎麼回來的這麼……」
還沒等他問完,容柏就飛撲了過來,將腦袋埋在他的懷中,好像受了很大的委屈似的。
「王爺,這是怎麼了?」池燁問。
容柏卻不想回答他的問題,搖了搖腦袋,聲音悶悶道:「小傢伙,讓我抱一會兒。」
池燁輕嗯了一聲,拿起剛才沒看完的書繼續看着。
過了好久,他被抱着的腿實在麻的不行,稍微活動一下。
這才讓懷中的容柏回神。
他趕緊起身,小心的揉捏着池燁麻掉的腿。
「感覺怎麼樣?腿麻了怎麼就不知道推開我呢?」
他的聲音帶着愧疚,低着頭,就像一隻犯錯的大狗狗。
池燁那還能生起怨恨他的表情。
「沒事,這又不是什麼大事,不用這麼大驚小怪的。」池燁輕聲問道:「可以告訴我發生什麼事情了嗎?」
容柏放開他的腿,臉色嚴肅起來,「皇上今天讓我們進宮,是為了南陵的事情。他已經知道蠱毒的事情。」
「什麼!」池燁震驚,擔憂的問道:「那現在怎麼辦?父皇還不知道朝堂現在的局勢,要是皇上突然……」
「不行!我要想辦法將消息傳出去!」
池燁說完起身就要離開,卻被容柏拽了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