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檢查收走了一切與外界通訊的工具,美名其曰學校為了方便管理配備了統一的通訊工具。
易歡細想覺得這件事情不合邏輯。
在她獲得的記憶里,普通的大學中,學校根本不可能沒收學生的手機阻止他們與外界通訊。
除非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
在她的思緒發散的時候,火車到了站。
等到下車之後,易歡才知道,這一整列火車都是像他一般的「特權生」,滿滿二十節車廂!
而其他的各類學生,無論是那百分之七十五的精英還是那百分之五的頂尖或是乘坐私人飛機,或是乘坐豪華郵輪都已經提前到達了學校。
而他們這些」特權生「則是最後一批到達學校的人。
剛一下車,易歡就被眼前的景象震撼到了,火車停在樹林之外,再往前看,亞蘭帝大學的大門隱沒在一片翠綠之中,難掩其宏大的氣勢。
這是不藉助任何神力建造出來的建築,讓人驚嘆!
……
易歡被安排在了c區公寓,當她出現在宿舍時其他的三個人已經收拾好了行李。
各自打完招呼,就早早上床休息,並沒有多說。
易歡躺在床上想着今天經歷的種種遭遇,長嘆一口氣「哎,活着怎麼就這麼難啊!」
易歡漸漸摸清楚了亞蘭帝學校的生活模式,在學校之中有着鮮明的等級制度,「特權生」和其他學生也是涇渭分明。
一星期舉行的的開學典禮
易歡作為「特權生」,坐在禮堂的最後。
「親愛的同學們,歡迎進入亞蘭帝,我代表亞蘭帝全體學生歡迎你們的到來!」
能夠容納四五千人的禮堂中,每個方面都裝有LED顯示屏,台上的人的一舉一動都能看得一清二楚。
「我是二年級周易安,很榮幸來為大家介紹亞蘭帝大學,謝謝大家!」
自信從容的聲音傳遍禮堂的每個角落。
台上的人優雅從容,一張俊朗清逸的臉孔,掛着如同假面一般完美地笑容,他的眼眸烏黑深邃,泛着迷人的光澤,但其中的幽暗卻又讓人不敢上前,身姿挺拔如松,優雅而又神秘。
易歡死死地盯着台上巨大的LED顯示屏。
她看到了周易安脖子上戴的十字架項鏈若隱若現,冷冷的散發著金屬的寒光。
「易歡的死,難道和你有關……」易歡看着台上的人,喃喃道。
「聽說了嗎。這次的會長又是周易安。他已經蟬聯兩次學生會的會長了,這可是原來從沒有過的先例啊!」台下的人嘰嘰喳喳的議論着他顯赫的家世背景。
「聽說他的母族勢力分佈在歐洲各地,黑白兩道都有涉獵,在近十年內勢力範圍才擴展到亞洲地區,現在已經發展到難以估測的地步…… ”
「不是說這次他的競爭對手是喬越嗎?怎麼沒爭過?「
」你不知道了吧,這次喬越成了新任的校監局會長,還換了會標….. ”
「喬越是唯一有實力能和周易安爭一爭的人……. ”
」相比之下還是喬越更厲害,喬家雖然沒有周家底蘊深厚,但卻是後起之秀,聽說喬家一直掌握着各國的黑道生意,不過近幾已經年洗的不能再白了…… ”
在開學典禮之後,天色已經黑了。
之後每個「特權生」都被分到一個巴掌大的名牌,這個是普通名牌的兩倍之多。
並且要求全天佩戴,而且對特權生的要求也比普通學生的要多得多,這就引起了很多人的不滿。
「喂!這不就是狗牌嗎?憑什麼讓我們戴!」帶頭出來反抗的是一個漂亮的女生,她將自己的名牌摔到地上,銘牌上赫然寫着兩個大字,杜芊芊。
她的漂亮不同於易歡的美麗,她的美是一種乾淨不含雜質的動人的美感,美得很純粹,很動人。
在黑暗的夜色之中,她的美麗比她的話更具有鼓動性。當她生氣的時候,一雙眼睛明亮的如星子一般,平添了一份明艷。
「就是啊,我們不戴…..「眾人反抗,反抗之聲越來越大。
易歡沒有選擇附和,而是默不作聲觀望,遠離路燈,盡量退到了陰影里讓自己看的不起眼,想要趁機做些什麼。
「你們想造反嗎?」這個時候騷動的人群中傳出一道尖銳的聲音。
「林漾……」易歡認出了她,是那天在車廂中的霸凌者。
易歡不動聲色看了一眼。
……..
「哼,這群特權生真有意思,每年都要鬧一次。」低沉沙啞的聲音從男子的口中傳出。
他站在落地窗前,高大的身影遮住一大片燈光,在他的身後投下一片陰影,「明知道不可能改變結果卻偏偏要反抗,不自量力。 ”
他犀利的眉骨和硬挺的鼻峰如刀削一般,劍眉入鬢,眼神犀利,睥睨一切,彷彿眾人皆是螻蟻,他冷冷地嘲笑着底下喧鬧的人們。
他看向周易安。
周易安勾勾唇,笑意不達眼底。
搖晃着手裡的酒杯,「誰說不是呢。」說著便走到落地窗旁,他看着底下吵鬧的人群,「的確很有意思啊,的確。」
男人和周易安站在三樓的落地窗前,睥睨地看着底下的人群。
易歡不動聲色的站在人群的邊緣,伺機而動。
突然周易安的眼神被易歡的身影吸引。
「你在看什麼?」他身旁的男子出聲詢問,語氣依舊是冷冷的。
「沒什麼,發現了一個有趣的人,今年的』鹿』好像有人選了。」
周易安端起酒杯一飲而盡,笑容不達眼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