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實中,陳沐溪根據記憶去了唐鑫之前住的地方。可惜他們一家人早就搬離了舟山市,向周圍的人打聽她家的去向,沒有人知道。
她來到唐鑫的墓地前。
墓碑上唐鑫的照片已經枯黃褪色,只能隱隱約約的看出上面的人是個女生。
她的墓地雜草叢生,落葉滿地,看樣子是很久沒人來的樣子。
陳沐溪突然發現了墓碑後面的幾束祭奠花,一束比一束枯萎,但也像是很多年了。
唐鑫的家人已經搬離了舟山市,除了她她自己還惦記着這個閨蜜還有誰會惦記着呢。難道她的家人還沒有走?還是另有其人。
她腦子裡突然浮現出一個人的名字:周北泉。不應該是他吧!
陳沐溪突然醒悟了,哪怕高中之前都在舟山市生活,不可能一個人不認識,更不可能所有人都搬走了。
這個想法又激起了她查清楚真相的決心。打掃乾淨唐鑫的墓地,便匆匆的趕去之前住的地方。
她滿懷希望的趕過去,可惜的是這裡早就拆遷了,變成了嶄新的工業樓房。
問過附近的人,說是搬遷到了北湖區。她又滿懷希望的來到北湖區,突然心頭一涼。
北湖區那麼大,怎麼找到當年的那些鄰居啊,再說了之前跟他們的關係也沒有好到能記住一輩子的程度。
陳沐溪失望的回家,看來只能再回去一次,去拯救唐鑫了。
她迫不及待的打開八音盒,穿越回到高中時期。
微風拂過臉頰,她從操場上醒來。他們正在上體育課,操場上吵吵鬧鬧。
「陳沐溪小心球。」一個排球向她砸過來,精準的砸到她頭上。
「陳沐溪同學你沒事吧。」白路年看到她被球砸中,關心的跑過來詢問。
「沒事。」陳沐溪坐下地上還在狀況外。
白路年向她伸過手要拉她起來。
陳沐溪猶豫了一下,更多的是驚訝,伸過手去。她站起來,拍了拍身上的土,繼續打排球。
一節體育課下來,陳沐溪一直心不在焉,白路年注意到了她的心情變化。
「陳沐溪同……你沒事吧?怎麼被球砸了一下就變樣了。也怪我,失手砸到了你,抱歉抱歉。要不我請你喝綠豆冰沙吧,那麼熱的天。」白路年真誠的道歉。
「不用,周北泉在哪兒?」陳沐溪有些急躁的問。
「周北泉?那個新轉來的?正在辦理入學手續呢,怎麼了?」白路年關心的問。
陳沐溪沒有回答他的問題,急匆匆的跑向教務處。白路年看到她着急去找周北泉,心情有一點點失落。就這麼遠遠的看着她跑出了自己的視線。
陳沐溪跑到教務處,猛地推開門,裏面辦理入學手續的老師和周北泉被她嚇了一跳。
「哪個班的,這麼沒有禮貌?」一個老師呵斥她。
「對不起對不起,老師我找他有點急事。」陳沐溪連連道歉。
「等着吧這邊入學手續還沒辦完。」老師把她趕出教務處關上門,她站在外面等待着。
許久之後,教務處的門打開了。
「你是誰?你找我有什麼事?」周北泉冷漠的問。
「跟我走?」陳沐溪拽着他就要走。
「憑什麼,萬一你把我賣了么辦?」周北泉可憐的像一隻小白鼠。
「你覺得我像壞人嗎?」陳沐溪不耐煩的問。
陳沐溪重重的一下打在他身上,搶過他的書包就要走。
「你怎麼還打人?」周北泉像被拐騙的小孩跟在陳沐溪後面。
陳沐溪把他帶到天台上。
「你帶我來這幹什麼?」周北泉非常懼怕,怕她來個謀殺什麼的。
「周北泉。」陳沐溪喊他的名字。
「幹什麼?」
「我是陳沐溪,你青梅竹馬,你忘了?」陳沐溪質問道。
「陳…沐溪。你怎麼變這麼好看了。我記得你小時候那鼻嘎……」
「閉嘴!」陳沐溪打斷了他激動的描述小時候的囧事。
「周北泉,你聽着不管你信不信,我循環了。」陳沐溪嚴肅的說。
「循環?那是啥?」周北泉疑問道。
「就是反覆穿越。」
「穿越,搞笑呢,你是不是在演科幻片呢?」周北泉顯然不相信這種說法。
「不管你信不信,現在需要你的幫助,救一個人,她會在藝考前一天死掉。」陳沐溪認真的告訴他。
「我憑什麼相信你?」周北泉還是不信。
「好,你不信我是吧,我預測你今天在放學的路上會被一個騎單車的小孩撞倒。」
說完,陳沐溪自信滿滿的離開了,周北泉也跟着走下天台。等他們都走後,白路年從天台的小屋裡走出來,一臉愁容。
傍晚放學,周北泉雖然不相信她的預言,但還是小心翼翼的走在路上。
突然,從一個小衚衕里竄出一個騎單車的小男孩,他來不及躲閃,被撞倒在地。他有點相信陳沐溪說的話了,雖半信半疑,但是她說了要救人,還是得幫助她。
回到家,周北泉給陳沐溪發信息:我相信你了。
陳沐溪看到信息,心裏終於有了一絲安全感,終究有一個人能幫助她,還是很有勝算的。
她回信息:明天早上兩個包子一杯豆漿,三號樓下面等我。
下一步計劃就是怎麼救唐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