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剛落。
男人叩着她下巴的力度猛然加重,葉瀾清只聽到骨骼一陣悶響,秀眉促成了一條曲線,臉色倏然發白,男人冰冷的氣息噴薄在她的臉上。
「呵,你就這麼反感我?」
葉瀾清死咬着唇瓣,怒容滿面的蹙眉呵斥:「你放開我!」
南宮淵目光深沉如夜,睨着那張慘白的臉,胸口悶疼得厲害,手上的力道倏地一松,可那道狹長的黑眸還是迸出怒火。
「你現在有資格反抗嗎?」他咬牙碎道。
話畢,直接將她攔腰抱起,朝房間走去。
是的,她沒有資格。
臉上哀戚一片,可笑的是,她如今只是他南宮淵圈養的金絲雀。
他要,她就得給。
這男人,不管清醒或者酒醉,渾身無時無刻都在散發著危險的氣息,她的心不由得發怵,掙扎着想從男人的禁錮里下來。
「你放我下來,南宮淵!」
可回答葉瀾清的,卻是男人更加禁錮的力度。
房間里昏暗一片,沒有開燈,在一陣天旋地轉後,她被扔在了柔軟的大床上,剛想起身卻被男人壓過來的身軀,狠狠的壓制在床上。
那灼熱的呼吸噴洒在她的臉上,她整個人猶如驚弓之鳥。
「葉瀾清,你的心是鐵做的嗎?怎麼就那麼狠心?」他俯下身在她的耳畔嘶吼。
為什麼不辭而別?
為什麼害死他的哥哥?
到底為什麼?!
面對男人的憤怒,她只是渾身顫慄,死咬着下唇。
「……」
她解釋了,可他卻不會聽,何必再自欺欺人的解釋呢?
女人的沈默,令他更加憤然,壓抑了兩年的憤怒無處伸展,失控的理智要他狠狠的折磨她,藉著月光睨着女人此刻緊咬的唇。
阻擋不住內心的迫切,薄唇猛然敷了上去。
「唔……唔……」
「南,宮,淵,唔……」葉瀾清氣喘吁吁的呼喊着他的名字,感覺所有的空氣都被男人掠奪殆盡,她快要喘不過氣來了。
皎潔的月光高懸在夜空中,透過窗紗灑進來,葉瀾清睜開雙眸,扭過身看着身側已經沉睡的男人,冷峻的面容近在咫尺。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
只知道男人一直瘋狂的索要,而她只是沉溺在他的炙熱里。
此刻,炙熱從身體里退下來後,才驚覺渾身都像散架了一般,睨着那張自己日夜思念的面容,葉瀾清的鼻子一片酸澀。
為什麼會變成這樣?
眸里一片哀戚,她雙唇翕動:「我真的沒有害死你哥哥。」
為什麼南宮軒會死呢?她明明沒有殺他,為什麼南宮淵會說自己殺了他的哥哥,這一切的一切,到底是怎麼回事?
嘟嘟——
思忖間,床頭柜上的手機傳來響動。
手機不依不撓的響了幾次,葉瀾清終是耐不住好奇心的煽動,將手機拿到眼前,上面赫然顯示着『沈曼吟』三個字,她的心驀然一陣刺痛。
腦子裡湧起他們親密依偎的畫面,心口泛着難言的酸澀。
許久後。
她才將手機放回了原位。
「既然都有未婚妻了,何必這樣折磨我呢?」她低低的垂問。
可是,沒人回答她這個問題。
偌大的房間里,只有男人粗重的呼吸聲伴隨着她,葉瀾清就這樣睜着眸,臨到天亮才耐不住睏倦,睡了過去。
朝陽透過窗,打在她的臉上。
腰上搭過來一隻大手,葉瀾清整個人瑟縮了一下,那緊貼着掌心的肌膚泛起疙瘩。
背對着男人,她睨了眼時間。
七點了。
此時,桌上的手機又響了起來,還沒來得及反應。
腰上的手抽離而去,而後男人的手臂橫過她,拿起了柜子上的手機,低沉暗啞的嗓音在身側響起。
「曼吟,怎麼了?」南宮淵眉宇微蹙。
葉瀾清緊閉着雙眸,耳朵卻可恥的一放過一絲聲音。
依舊還是沈曼吟,葉瀾清嘴角泛起苦笑。
她可真執着,打了一晚上不夠,一大早又接着打,看來很愛南宮淵吧?
「你在哪?我一晚上打你電話沒人接,我很擔心你。」
女人急切而溫柔的話語,落入她的耳里。
泛着冷意的黑眸睨向身側的女人,早就醒了還裝睡?南宮淵薄唇帶着一抹戲謔的勾起,「工作太晚,就在公司睡了。」
聞言,葉瀾清身軀一僵,死咬着唇瓣,眸里一片哀傷。
是啊,確實工作太晚了。
不過,那個工作卻是需要用到她罷了。
她的耳里一片嗡嗡作響,再也聽不進其他。
片刻後。
「好了,不用擔心我,你好好照顧自己,我忙了。」
男人叮囑了幾聲後,便掛斷了電話。
身側響起男人起床的聲音,緊接着是男人不帶一絲溫度的森冷話語,倏然闖進她的耳里:「怎麼?裝睡偷聽別人的談話,很好玩是么?」
葉瀾清聞言,捏着被子做起來靠在床頭。
咬着唇,沒吱聲。
心口一陣刺痛。
地上一片凌亂,她的貼身衣物散落在地上。
她的臉驀然燥熱起來,感到一陣羞恥從心間溢出來。
南宮淵的冷眸睨向她,女人胸前的雪白上印着情愛的痕迹,是他昨夜的傑作。兩年了,對這個女人的身體還是食髓知味。
下腹湧起強烈的**,他的眸色倏然一暗。
該死!
「做別人的情婦,就該把技術練到家,希望葉小姐好好把床上功夫練好。」南宮淵將『情婦』二字,咬得很重,撇下一句輕佻的話語,就轉身出了房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