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就在黎默將球拋出的瞬間,少女高高躍起,一巴掌將籃球打飛。
「我靠,這彈跳力,專業跳高運動員嗎?」
圍觀眾人,都不可思議的張大了嘴。
有人將球撿了回來,拋到少女手裡。
少女拿着球,與黎默換了個位置,微笑道:「拜託,認真點,現在換我進攻嘍。」
少女單手運球,在黎默面前悠閑地走了幾步。
突然加速,企圖從黎默左側帶球突破。
黎默眼疾手快,伸手掏向籃球。
哪知少女急停轉身,從黎默右側與他擦肩而過。
三步起身,將球送向籃筐。
「砰!」
少女起身剎那,黎默追身上前,直接將籃球摁在了籃板上。
「哇!」
「牛逼!」
在大學的校園裡,能看到這麼精彩的一幕,圍觀的學生都炸開了。
「不錯嘛,再來。」
少女眼中添了幾分鬥志。
立在場中,英氣十足,猶如一位橫刀立馬的女將軍。
黎默的鬥志,也逐漸被點燃。
轉換球權。
黎默學着少女剛剛的樣子,單手緩慢的運着球。
在旁人看來,這種門戶大開的運球方式,很容易被搶斷。
少女卻不為所動,擺好防守姿態,絕不輕易出手。
黎默動了。也是選擇從少女左側突破。
少女橫移阻擋。黎默急停轉身奔向右側。
少女步伐奇快,跟了過來。
黎默虛晃一槍,又轉回左側。
然後強行突破!
合球,跑動,飛身躍起,單手扣籃!
就在黎默躍起之時,少女也跳了起來。
手掌重重壓在籃球上,企圖將黎默蓋下去。
黎默勢不可擋,在空中加大扣籃力道。
少女也來者不拒,毫不退讓。
「砰!」
一聲巨響。
籃球竟硬生生被兩人拍炸了。
……
湖邊長椅上,黎默與少女並肩而坐。
「你女朋友?」
少女看向安安靜靜立在不遠處的寒玉。
「不是。」黎默搖了搖頭。
「哦。對了,你是怎麼猜出我身份的?」少女好奇道。
「你在球場上的運球步伐,一看就是武宗修行者。」黎默淡淡說道。
「那又如何?」
「我想不到還有其他武宗女孩兒,會跑到學校來找我。」
黎默微微一笑。
這名少女,就是她的未婚妻,公孫謙潯。
「哼,你還蠻聰明嘛。」
如同相識已久的老友,初次見面的兩人,談起話來,並不顯得生分。
公孫謙潯向湖中扔了一枚石子,悠悠說道:「我閉關了三年,前些天剛剛出關。聽說老爹幫我定了門親事。跑過來看看。」
她轉頭端詳了黎默片刻,突然道:「你本人要比照片上帥一些。」
說罷,少女哈哈大笑,繼續道:「原本呢,生在這樣的大宗門,也沒指望什麼戀愛自由。老爹讓我嫁給誰,我就嫁給誰嘍。
可是閉關三年,我進步太快了。我不得不考慮,未來的道侶,能否跟上我的進步速度。
畢竟,誰都不想早早當了寡婦嘛,你說對吧。」
黎默明白少女話中之意。
修行者隨着修為境界的提升,壽命也會相應的增長。
如果兩個人修行境界相差太遠,一人早早入了土,徒留另一人在世間挂念。
「你的修為,雖然要比傳聞中強上不少,但也還不夠。
單方面退婚這種事嘛,總是不好去做的。不如咱倆定個賭約吧。」
公孫謙潯眼含笑意,注視着黎默。
黎默回以微笑,「洗耳恭聽。」
「一年後的『八門論道』上,你如果能打敗我,我就乖乖做你的小妻子,以後都聽你的話。
如果你輸了,咱們倆就一起提出解除婚姻,雙方誰也不虧欠誰,如何?」
黎默注視着少女。陽光、自信、英姿颯爽,眉宇間透着一股不服輸的傲氣,卻並非咄咄逼人的傲慢。
「可以。」黎默回應道。
公孫謙潯笑着舉起了右手。黎默與她擊了三掌,定下賭約。
少女起身,準備離開。
忽然想起一事,說道:「對了,你最後那個上籃,走步了。」
「都說了,我不太會。」
……
回家的路上,寒玉面無表情,但黎默能從氣息上感覺到,她不開心。
「她是誰?」
「公孫謙潯。」
「她跟你有婚約?」
「師父幫我定的。」
沉默片刻,寒玉道:「她入了大成境,你不是她對手。」
「是啊,這麼年輕就入了大成境,天才啊。」
黎默有些感慨。
修行分五境:入道、小成、大成、宗師、仙人。
同等境界之內,還分為初期、中期與巔峰。
初期與巔峰所差靈力修為,就可達到近十倍。
境界與境界之間的修為差距,更是天差地別。
而且,每個境界的突破,都有瓶頸。
黎默用了十年時間,才從入道境突破到小成境。
更多資質平庸的修行者,終其一生,都只能待在入道境。
公孫謙潯已經高出他一個大境界了。
這不是幾年、十幾年就可以彌補的差距。
以黎默目前被封印的狀態,可能一輩子,都無法追上她。
不過,黎默並不因此沮喪,心中反而燃起更高的鬥志。
境界只是影響勝負的一個方面,功法、法寶、戰鬥經驗等,都有可能左右戰局。
況且,靈宗修行者,還能夠支配契靈的靈力。
雖然支配的靈力,無法超過自身境界上限,但起碼不會讓他敗於力竭。
「我幫你。」寒玉突然說道。
黎默愣了一下,方才反應過來,用十分嚴厲的口吻道:「我警告你,不許亂來。」
前年有個小成境的修行者,約戰還是入道境的黎默,寒玉也是說了句「我幫你」。
結果第二天,那個修行者的手腳都被打斷了,幾乎成為廢人。
雖然除了黎默外,無人知曉是誰幹的,黎默還是氣的用懲妖尺,打了寒玉一頓。
寒玉沉默不語。
黎默再次厲聲道:「聽到沒有?不許對她出手。」
良久,寒玉方才「嗯」了一聲。
寒玉的腦迴路與正常人不同,除了黎默,她什麼都不在乎。
安安都曾差點被寒玉打死。
黎默必須十分明確的表明自己的態度,告訴寒玉,什麼是絕對不可以做的,是會惹怒他的。
見寒玉答應下來,黎默才鬆了口氣。
回到家,接上剛剛放學的安安與雪媚,四個人驅車前往福利院。
下午接到團團電話,師父回來了。